从“亮哥”到“小李飞刀” ——谈报社传帮带如何落地
亮哥,常德日报记者陈集亮,社内社外都这么称呼他。别人叫得,我当然叫得。拿亮哥说事,是因为他是个有故事的人,而且有本事。我俩共事的时间不长,他的本事,是听别人说的;故事,是听他自己爆料的。本事如何,大概是某一年他包揽了常德日报的所有言论写作,结集出版了一个言论集子,收获了一些粉丝,得到了颇多点赞。至于故事,贯穿了他从一个农村放牛娃到考入一所当时较牛的大学,再成为常德日报社一名较牛记者的几十年时光。从这些故事里,我听出了励志,也听出了苦楚,更多地是听出了不易。
铺垫到此为止,进入正题。
今年是报社业务建设年。业务建设关键在人,抓两头,促中间,重要的是激活老报人,激励年轻人。
亮哥值得激活吗?当然值得。一身武艺,不用可惜。何况这身武艺来之不易。
亮哥需要激活吗?当然需要。为什么?过去的荣耀,肯定不是浪得虚名。可而今,至少我还没见他真真正正地露过几手。真的廉颇老矣?非也!五十出头,正是瓜熟蒂未落、水到渠正成的年纪。经验丰富,观点丰沛。在我的印象中,二十年前初中学生的作文中曾出现过这样的句子,“对面走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”。可是现在的中学生都不这样写了。因为如果他们这样写,会被语文老师打问号,打低分。如果语文老师刚好50出头,学生还可能被叫到办公室去,“请列举老师衰老的四个特征”。这叫学生情何以堪?
亮哥能够激活吗?当然能够。7月底8月初,报社策划了一个探源茶船古道大型采访活动,亮哥是采访团中年龄最大的。十来天时间,十多个男女老少把一千多米的高山踩在脚底,把40度以上的高温顶在头上。由于当天采访当天出稿,有时候一天只能休息三、四个小时。看亮哥!随身携带一个大本子,每遇牌匾碑刻楹联,必记不漏;每到有故事之处,必问不放。年长如亮哥者尚且如此,同行的年轻记者哪敢懈怠,真正的在路上披荆斩棘挥汗如雨,在房间奋笔疾书、通宵达旦。古人说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”,今人说“行为是最美的肢体语言”,都可用来描绘这般景致。我给亮哥拍了几张他记录碑刻时的照片,旁若无人,憨态可掬。
老同志以身示范,年轻人你追我赶,这种景致,不正是一个业务团队应该有的吗?所以“老带新”,关键要落实在一个“干”字上。一个行动,胜于十个方案,重过百次动员。所以管子有云:“不言之言,闻于雷鼓”。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
再说“小李飞刀”,日报政文部年轻记者,刚转正不久,萌妹一枚。除了她姓李,我平时叫她“小李”之外,“飞刀”两个字还真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联。那这个名号怎么得来的?萌来的。在一篇大的通讯报道中,小李记者写一地民风淳厚,农家生活俭朴,“接待客人最多是在后山抓只野兔,打只野鸡。”厉害吧!于是我送她一外号“小李飞刀”。名号叫上了,文章上不来。重采重写后发了,效果还不错。
随便“抓只野兔,打只野鸡”待客,奇葩吗?有点。奇怪吗?一点也不。入职不久的年轻记者大抵都会犯这样的错误,缺少常识,有悖常理,违反常规。怎么办?自己多历练,别人多指导。
把亮哥和小李飞刀放在一起,但他们并不是师徒关系。根据安排,由我帮带小李记者,而且是我自己选的。一来考虑到我俩入职时间都不长,对于做媒体来说都是新人,而我可以凭多年的文字工作经验和多岗位的工作阅历“唬住”而不致露怯;二来二十出头年轻人对于新媒体新语态有着天然的敏感,正好帮我补齐短板;三来小姑娘文字功底不赖,也能吃苦,应该是可造之材。至于怎样传、帮、带,目前我所做的主要是“三个一”:每个月至少一起下去采访一次以上;每个星期对她的本周作品点评一次,同时进行工作交流,主要是鼓劲打气,对年轻人给予激励;因为年轻人对于言论写作比较生疏,所以在她的每一篇言论提交前一起商量修改。至于小李记者能否从中得到启动和帮助,我希望有,并愿为之更加努力。